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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夜幕低垂,繁星點點。

    水氣冉冉上升,令皎潔的夜空覆上了一層薄紗。

    試了試水溫,三位女孩才包裹著浴巾,小心翼翼的泡入溫泉池。

    雖然說正確的溫泉禮儀式不能包著浴巾入浴,但一來現在是半夜時分,沒有人會注意,二來

三人也不想要「坦誠相見」。

    享受著被水包覆的感覺,瑋珊閉上了眼眸,輕聲嚶嚀。

    「好久沒有泡湯了……」唐心妍仰躺在水中,裸露的肌膚就像白嫩豆腐,吹彈可破,合宜的水溫舒緩了她的不安,也讓她久違放鬆的身心得以紓解。

    一時的靜謐。

    尤夢柔全身都浸在水中,只有頭部露出水面,看起來很適愜意。

    這種感覺……好久沒有體會過了……

    「瑋珊?」尤夢柔溫聲。

    「嗯?」瑋珊的臉頰有些微紅,帶著些許水氣,看起來很是軟嫩。

    「妳是怎麼和洛年認識的?」尤夢柔問。

    「嗯……」瑋珊些微側頭,想了想後才說:「應該,算是場意外吧。」

    尤夢柔有些不解:「?」

    「該怎麼說呢……那個時候我還在喜歡一心吧。」瑋珊的眼神有些渙散,想起了當時。

    「我也該走了。」洛年看起來一臉疲倦:「員警該不會攔我吧?」

  「我送你走。」瑋珊對洛年瞥了一眼說:「你要是遇到第三次,我可得把你抓回去研究。」

  洛年瞄了瞄瑋珊的側臉,隨口說:「學姊別詛咒我。」

  瑋珊聽到這句,抿嘴一笑,倒是沒繼續說。

    當時他的眼睛,還是一樣不老實……

    瑋珊輕笑,沉浸在回憶中,看起來……似乎很幸福。

    「瑋珊快把話說清楚,不要自己一個人在思春!」唐心妍看瑋珊噙著淺笑,一副若有所思,連忙出聲,她還想聽後續呢。

    「什麼思春!」瑋珊面頰一紅,瞟著唐心妍:「妳先說,妳和韓學弟是什麼關係?」

    「哪……哪有什麼關係……」唐心妍急忙否認,可那張微微嬌紅的小臉已完全出賣了她。

    「心妍,妳騙人哦。」尤夢柔含笑率先發難。

    「對,騙人!」瑋珊跟著笑說。

    唐心妍臉上又是浮起一抹紅霞,但依舊還是不承認:「我……我沒有!」

    瑋珊也不囉唆,決定直接叫主事者出來:「韓…唔……」

    瑋珊名字還沒喊全,就被神色慌張的唐心妍摀住:「妳做什麼啦!」

    「當然直接叫他出來問。」瑋珊作勢又要叫人,唐心妍逼不得已,加上兩位女孩的軟硬兼施下,最後只能咬著唇默認。

 

    在兩女對唐心妍進行「逼供」的同時,洛年和韓星源也沒有閒著。

    洛年打開筆電,很快的,進入了麥金塔作業系統。

    「明治神宮……」洛年微微皺眉。

    「你們今晚要去的地點?」韓星源問。

    「嗯。」洛年說:「看起來有點遠……」

    明治神宮──供奉明治天皇和昭憲皇太后靈位的地方,坐落在東京都澀谷區,地處東京市中心,占據了從代代木到原宿站之間的整片地帶,是東京市中心除了皇居之外最大的一塊綠地。

    「不去金閣寺?」韓星源鍵入文字,地圖搜尋後路程與明治神宮相去不遠。

    「遲早要去的。」洛年看著路線。

    「任何地方都不放過?很像你的作風。」韓星源不置可否的搖頭,淺笑了聲。

    洛年將地圖網站關上,換了網頁,進入電子信箱。

    「未讀取?」洛年點進信箱,很快就看見了電子郵件的內容。

    「麻煩事……還是找上門了嗎?」洛年又是蹙眉,臉色有些難看。

    「上門了?」韓星源似乎見怪不怪。

    「不知道是誰……看來來頭不小。」能夠躲過與聯邦調查局不相上下的情報網,看起來應該不是簡單的人物。

    「那你可能要小心一點。」韓星源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。

    「不,我擔心的不是這個……」洛年又是搖頭。

    「葉瑋珊?」他猜到了他的心思。

    「她什麼都不知情。」洛年心中隱憂,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。

    「遲早要面對的,該適時適度跟她說明吧?」韓星源在旁說。

    「有那麼簡單就好了……」洛年真正擔心的不是這件事。

    能夠在一瞬間解決掉八名經過受訓的隨從……

    如果是瑋珊,毫無抵抗能力……

    炁息對他有用嗎……可還是個未知數。

    明治神宮……

    朱國庸在附近綠地走走,看著這一片東京市區少見的綠地。

    「真是……手機沒開。」朱國庸悻悻然的將手機放入口袋,逕自散著步。

    不尋常的時間點。

    「嗖──」草叢閃過一個可疑的黑影。

    朱國庸依舊漫步著。

    黑槍上膛。

    「這就是,所謂妖怪?」朱國庸點了根菸。

    黑影衝出,朱國庸側身閃過,原先站著的地方煙塵漸散,漸漸出現了一個似人的身影,仔細看去,那人十分高大,身高超過兩公尺,穿著原始的皮衣裙,雙足精赤,左手拿著一支短矛,右手提著一個超過半人高的長盾,正是鑿齒。

    「正好拿你試試威力。」朱國庸拔槍,子彈的火線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,往鑿齒飛射。

    鑿齒激發妖炁,卻發現那怪異的金屬在一瞬間迫開了妖炁,彈道並沒有改變。

    一瞬間,勝負已定。

    鑿齒胸口噴血,踉蹌的退了幾步,神色很是詫異。

    別說鑿齒,朱國庸自己也是一驚。

    原來,總門給的新式子彈,真的不同凡響?

    鑿齒雖然受了重傷,卻依舊不改其嗜殺的性格,莫名的怪吼一聲,憑著原始的強健體格,往朱國庸沒頭沒腦的殺了過去。

    「麻煩……」

    槍響劃破寧靜的夜,槍聲過後,男子吹著口哨,繼續悠閒自得的繼續漫步,留下了錯愕的鑿齒屍體和一地血跡。

    以及,一根未燃燒完全的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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