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和煦陽光灑落窗前,旭日東昇,雲破霧散,一片靜謐蔚藍於空悄悄綻放,只屬於海洋與天空的憂鬱,藍。

    少女倦縮在少年懷中,將她柔軟如綿的小手抵在少年的胸口,眷戀著他身上的溫度,單純、無暇,宛如天使一般,令人心醉。

    少年在不知何時,已悠悠轉醒,手輕撫著少女的那一縷棕紅。

    少女輕聲嚶嚀,那張微微紅潤的小臉更貼近了少年的胸膛,屬於他的氣息。

    少年笑,修長的手指繞起少女的髮絲,細細品味著,攫取她的芬芳。

    陽光穿透紗廉,透入了白色典雅的套房,溫暖的氣息,掃除了原本昏沉的陰鬱。

    昨晚,可真是累壞她了,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。

    少年那比子夜還要幽深的眼眸,微微垂下,若有所思的看著伏在自己胸膛上,睡顏嬌柔甜美的少女。

    少女毫無防備的樣子,令少年的雙眼是越發地深邃。

    十八歲,正是女人最嬌嫩美好的年紀,如嬌花般含苞欲放,如嫩蕊似搖曳生姿,不需任何刻意的妝扮,天然純淨的樣貌便是極美。

    更何況,少女得天獨厚的的身在環境,更是令她比同齡的女孩子更加的成熟,卻又保留著些許對人的單純,親近。

    少年的指腹滑過少女柔嫩的臉頰,軟嫩、潔白,又帶著些許淡淡殷紅。

    而那低垂的星眸,光看表層就能夠知道,現在被覆蓋於其之下的,若是綻放,將會是如何的璀璨、閃耀。

    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在她的身上,那軟嫩飽滿的胸脯,正是吸引自古千萬男人所犯錯的原罪,如此纖細的腰身,不知媚惑了多少自認意志堅定的男孩,而其隱藏在裙下的誘人曲線,好比白玉羊脂,如絲綢般滑順,如雪一般純淨,不知有多少男子為之不惜用盡一切,也想要一近芳澤。

    而現在,她就躺在自己的懷裡。

    少年漾起一抹不曾為旁人所見的笑,或許正確來說,是只在她面前才會綻放的笑容。

    驅散了腦中合上眼睛的念頭,少年安靜的凝視著少女,生怕任何一絲突兀的驚擾,多餘的風吹草動,便會讓懷中可人的少女醒來。

    他靜靜的呵護著、守護著她,不顧外頭時間的流逝。

    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。取次花叢懶回顧,只羨鴛鴦不羨仙。

    少年莞爾而笑。

 

    東陽逐漸爬升,連窗外那棵老櫻樹也格外顯得一片綠意。

    真是……不讓她醒來不行了。

    輕輕呵著她的癢,在睡夢中的少女掙扎扭動著身子,軟口溢出一聲嬌吟。

    媽的,別害自己受不了。

    細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在她的鎖骨與頸上游移,如羽毛一般的輕觸少女的敏感帶,一波又一波麻癢的感覺傳過,逼的身下的女孩又是一陣輕吟。

    這樣還不醒?

    少年頑皮一笑,低下身含住少女敏感的耳珠,靈巧的舌尖撫著她嫩滑的肌膚,指腹滑過她的腰間,少女面頰上暈開了一陣俏麗的薄紅,無力掙扎著,嘴裡又是吐出一陣惹人遐想的呻吟。

    星眸緩緩睜開,少女看見少年,臉上隨即飛起了一抹雲霞。

    「終於醒了?」少年微笑。

    「你、你……我……」少女臉上一陣潤紅,羞澀而慌亂的神情,讓她又是增添了數分可人氣息。

    「昨晚的事都忘了?」少年笑,神色看起來很是自信。

    「昨、昨晚……」少女的臉頰上又是泛起一陣紅暈,吶吶的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 自、自己怎麼回來的,為什麼又會躺在床上……自己原來不是在車上……

    「想起來了嗎?」他刻意這樣問,一方面擾亂她的思緒,另一方面嗎……

    很久沒有看到她如此緊張的樣子,不好好玩玩她,也太不會把握機會了。

    「我……」少女那張白淨的小臉此時完全紅透,昨夜的一幕幕全都在腦海裡不斷重複映現,無法忘懷。

    難到自、自己……真的跟他……

    那是夢嗎……那又如何解釋為何感覺如此真實?

    少年,沈洛年。少女,葉瑋珊。

    連忙握住身上的衣物,確定觸感是真實的,瑋珊心中才鬆下一口氣。

    是夢……對,是夢……她這樣告訴著自己。

    「真的都沒印象了?」洛年看著瑋珊:「妳昨晚真的都沒感覺?」

    「什、什麼感覺?」心裡開始忐忑不安,瑋珊原本已經卸去的不安再度繚繞上心房。

    洛年頓了一會兒,最後才搖頭:「沒事,當我沒說。」

    「是什麼啦……」瑋珊輕咬著唇,聲音有幾分顫抖。

    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,洛年一怔,試探性的問:「瑋珊?」

    瑋珊搖頭不語,環抱著身體,看向洛年的眼神變的有些害怕。

    突兀地,額上多了一絲溫暖的觸感,瑋珊的時間空白了半秒,而後,她才發現,洛年的一隻手,已經悄聲無息的覆在她的額頭,輕輕的,輕輕的。

    「奇怪,沒有發燒啊……」洛年疑惑的將手收回,自言自語著。

    「不是這個啦!」瑋珊又好氣又好笑,鬆下了戒心,有些不安的又問了一次:「你昨天晚上……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?」

    「妳昨晚直接在車上睡著了,看妳睡的很熟,我就沒叫妳,直接把妳抱回來房間,有問題嗎?」洛年頗為無奈的說。

    「沒、沒有……我去梳洗了。」瑋珊有些尷尬的逃開,直到進了洗手間,關上門,她整個人的心神才完全鬆弛下來,將全身的重心都靠在門上。

    自己……到底是怎麼了……

    走到梳妝鏡前,用濕毛巾擦了擦臉,望著鏡中的自己,瑋珊自己也是十分不解。

    昨夜,自己怎麼會……夢見被洛年……

    梳理著頂上的三千柔絲,瑋珊想著昨夜的夢,白裡透紅的肌膚又是被染上一層紅。

    那個感覺……好……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。

    想著想著,瑋珊心情莫名一陣動盪,身體深處突然熱了起來,她臉上一燙,只能連忙用手搧著,等到溫度漸退,瑋珊才低下頭,怯怯的走出浴室。

    洛年看瑋珊慢步走出浴室,水嫩的臉上依舊泛著一抹紅,他沉默了一會,最後還是問道:「沒事吧?」

    「嗯。」瑋珊沒有對上洛年的目光,她側身坐在床沿,想要壓抑著體內的燥熱。

    沒有戳破瑋珊的謊言,他見她不想多說,也就不繼續追問。

    「哦,我去洗臉。」洛年話說完,便離開床邊,留下瑋珊獨自一人在那。

    沁涼的溫度盪開,洛年用毛巾擦了擦臉,滿是疑問。

    她到底怎麼了……總不會是生理期來了吧?好像有點可能……

    可是,剛剛那股氣息是什麼意思,難道……是現在不該有的那一種?

    洛年心一跳,想起了初晨瑋珊在睡夢中的嚶嚀。

    當時,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那時自己只以為她是氣息不順,沒有多想;現在想來,卻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……

    還有她睡時臉上的一抹潮紅,以及輕微的喘息……不尋常。直到現在,他才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。

    總不會……!?

    洛年小心的步出浴室,身影佇立在瑋珊的視覺盲點,遠遠望著,她臉頰上的紅暈漸淡,而她整個人卻像是熬夜一晚般的疲倦。

    無端端的,他想起了冰河洗劍錄第十回:

    中年心事濃如酒,少女情懷總是詩……

    洛年淡笑,坐到了瑋珊身旁。

    「集合時間快到了,準備一下。」洛年說,語氣平常。

    瑋珊的眼眸對上洛年,貝齒抵著下唇,她猶豫了一會,最後還是點頭,沒有多說話。

    五分鐘的寧靜……

    簡單的靜默,卻有效的舒緩了瑋珊心中的不安定。

    「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?」洛年哼聲。

    「?」瑋珊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
    「妳昨天晚上是不是夢到了什麼?」洛年睨著瑋珊,一臉「別想又騙我」的表情。

    瑋珊臉微微一紅:「這……」

    看她神情忸怩,縱使沒有鳳靈能力,他也能知道昨晚她夢到了什麼。

    第一次嗎……

    洛年軒渠笑悅,窗外的櫻樹,似乎也又增添了一陣綠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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