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年心中燃燒的怒火已經一發不可收拾,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幾人,紛紛抽出武器的總門人手卻是被淩厲至極的霸氣凍結著無法動彈,又或者是──畏懼他真正的實力。
拒絕流動的一百秒。
自己最心愛的女孩,卻被一群自以為是的混蛋仗恃人數眾多給折磨……
即將失控的理智,映在閃爍著光芒的眼眸中……
時光暫停的一百秒。
隨著壓迫感逐漸提升,不希望出手的決定權操之在洛年手中,高輝和李歐一咬牙,往洛年衝了過去,而其他的人見領將開始攻擊,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衝了上去,因為只要一瞬間,可能就是死路一條。
「我說——你們也太客氣了!」
猛力揮下蓄滿恐怖能量的長刀,眾人只覺得眼前突然一片強光劃過,隨著一道流光瞬閃,在空中破出一條銀白的弧線,緊接著一聲──
「砰──轟隆──」
一片煙霧瀰漫,濃烈的煙氣被強大的刀氣衝破,白刀閃爍的光影在煙霧中猶然清晰可見,凝重的腳步聲傳來,像是宣告死亡倒數似的,將眾人帶向絕望的深淵。
「只有這點實力的話,就別給我囂張!」一道白光閃過,在聲音隨著風壓出現的同時,手足無措的總門人馬慌亂的揮動著武器,有人大刀直劈,有人長槍橫掃,但是白光速度更是快,在眾人舉起武器還同時,陣陣刀光舞動,在寧靜的黑夜中,畫出了數條絢麗的銀白弧線。還來不及發出哀號,被白光擊中的人就已經應聲倒地。
光憑體術,就足以全部應付總門十幾高手的實力……
「你……」高輝和李歐看著眼前先繼倒下──不,應該說是幾乎同時倒下的同夥,震驚的望向眼前的那位少年。
「死不了,我只用刀背。」雖然只用刀背,但強大的衝擊力道可是直接震撼到大腦中樞,想要不倒也難。
冰冷的眼神掃過兩人,像是早已虎視眈眈的獵食者發現獵物似的,一個瞬間,沈洛年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。
感覺著風的流向,淡淡的被驚擾著,一個瞬間,高輝和李歐往左右避開,兩人畢竟也是絕代好手,想殺死兩人也沒那麼容易。
下一秒,一陣強大的衝擊波衝過,帶著石破天驚的威勢,將水泥地面硬生生的印下了深達一公尺,寬十五公分的裂縫,裂縫一路延伸到建築本體,讓有些老舊的校舍顯得更加岌岌可危。
據說劍道好手瞬間斬落的時速可高達兩百五十公里,對於劍法造詣頗深的高輝可不是不知道,但想要造成這等破壞力,那其物力可是難以估計。
更何況光憑肉眼完全看不到沈洛年揮刀的瞬間,只能瞥見一道白光,接著就是一聲轟然巨響,帶著陣陣火花,因高速摩擦而產生的高溫,直接以火花的形式產現。
忽然,一道根本無從察覺起的淡淡絲線割過了空氣。
看似柔軟輕飄的絲線上,因遠處的一記火花光焰,反射出細微的光影變化,這才暴露出它的存在,此時這條絲線已距離高輝的後腦不到十公分。
但高輝以驚人的、千分之一秒的直覺撇開頭,堪堪閃過了這一道莫名的閃光,但沉浸在訝異中的李歐沒有那麼幸運了——
「咻颯!」
細線壓入李歐的左肩皮膚,無聲無息沒入肌肉與骨骼。
只聽見輕輕啪的一聲,左手齊肩被切斷,掉落在地。
李歐大驚,別說還沒來得及把手撿起來,就連感覺到痛都來不及,卻見眼前堅硬的水泥柱,瞬間被一道奪命閃光切成對分兩半。
一時間殺氣大盛,漫天難辨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劃來。
「危險!」李歐連忙趴下,頭髮被削落。
「混蛋!」高輝迅速閃到牆柱後,牆柱卻被整個攔腰切斷。
「可沒人規定,我只能用劍阿。」大方亮出手中絲線,洛年將真炁灌入,刃氣飛騰。
「……他奶奶的!」高輝替李歐連點了左肩三處穴道,封住了血脈。
「據說,失血過多會死,請前輩務必小心阿。」帶著一抹狡猾的笑意,輕輕玩弄著手中刃線,牽動著周圍遍佈的刃線,街上一盞忽明忽滅的路燈立即被刃線砍斷。
指尖顫動,充滿炁息的刃線微微冉動。
但此時,洛年卻沒注意著眼前的兩人,心神卻是注意到高輝的炁息與瑋珊炁息質與量的差異……
「該死。」在李翰與高輝的視線內,只見沈洛年化作一道殘影,一個彈指間,一陣風掠過,高輝感受到腰間從葉瑋珊那搶來的洛年之鏡被一個拉扯,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間脫離了自己伸手可及的範圍。
剛剛為瑋珊注入濃厚原息,但是瑋珊的炁息量卻不但沒有提升,反而還是維持在之前的狀態,甚至有越來越低的趨勢,而眼前與自己纏鬥的高輝炁息卻是異常的旺盛,在放出心神感應之間,洛年卻突然發現,瑋珊周圍的道息量被某個東西排斥著,而原本應該在瑋珊頸後的洛年之鏡卻也是消失無蹤。
連忙瞬移到瑋珊身旁,把忘記為她卸下的息壤銬給打破,換上洛年之鏡。
「不舒服怎麼不跟我說?」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,洛年看著瑋珊。
「剛剛好多人……我怕你會分心然後就……」瑋珊看著洛年,對洛年的擔心在談吐中表露無遺。
「傻瓜。」輕撫瑋珊的頭,洛年轉身:「小心一點。」
「恩。」安分的待在原地,瑋珊看著洛年漸遠的身影,忐忑的心卻是始終未平息過。
飄行回到戰場,洛年地上發現一枝錄音筆,洛年打開一聽,心頭卻是一震──
這不是昨天他與瑋珊談話的內容嗎……
一旁的高輝與李歐臉色一變,都覺得有些不妙。
「難怪……我想說時間怎麼抓的這麼剛好,原來你們有派人監視……」洛年眼露殺意,手中刃線產生了淡淡的電流。
「你想要做什麼?」高輝注視著沈洛年的一舉一動。
「你們,有兩種選擇。」沈洛年瞪視著兩人。
「第一,是自我了斷;第二,是──」
被我凌遲至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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